唐代雕刻,在今陕西蒲城西北15公里的金炽山上。《唐书·玄宗本纪》载开元四年十月“庚午葬睿宗大圣贞皇帝于桥陵”,陵园包括整个金炽山,较已探知之乾陵、顺陵为大,地面石刻共五十件,计:东西南北四门各石狮一对,均高2.83米。南门石狮以南,由南往北计:华表一对,高8.3米;独角兽一对,高3.5米,长2.9米;鸾鸟一对,高2.2米,宽2米;石马五对,高2.1米,长3.4米;石人十对,高4.2-4.5米。另在石人之北有一对小型的残石人, 在唐陵中少见。 鸾鸟为半浮雕,余皆圆雕,非常写实。
桥陵石刻包括:
华表。又名“望柱”,属仪卫性石刻,象征“王者纳谏”、“识衡路”。桥陵华表原为一对,现存西边完整者一座,通高8.64米,由座、身、顶三部分组成。座为方形,上雕覆莲12瓣;柱身为八棱形,线雕缠枝卷叶纹及各种祥禽、瑞兽图案;柱顶为仰莲承桃;基座有神兽、花草线刻。东边的一座已倒塌残缺,现仅存柱顶、柱座。
獬豸。俗称“独角兽”,是古代传说中能辨曲直的异兽,属陵前瑞兽。桥陵东西各有一尊獬豸,身高约3米,体形硕壮,怒目露齿,身有双翼,保存完好,如此雄伟壮丽的巨大石雕獬豸,在古代陵墓石刻中是罕见的。
鸵鸟。鸵鸟浮雕主要出现在盛唐以后的陵墓石刻中,桥陵有鸵鸟浮雕东西各一座,系刻雕于高、宽各约2米的石屏上的高肉浮雕。鸵鸟矫健的双腿,立于假山之上,回首贴翼,羽毛丰满,生动自然,刻法细腻,远非乾陵、建陵、景陵、崇陵等陵的鸵鸟石雕可比,实为石刻艺术中的一件珍品,现保存完好。
石马。石马(或称鞍马)在唐陵中象征仪仗,按规格应为5对。桥陵神道石马为5对,身高1.7米-2米,身长2.3米-2.6米,均立于石台之上,形态不一,栩栩如生,鞍鞯等装饰品也各具特色,现多数石马头部损坏。另外在玄武门外,按规制布列的3对石马已残破。
翁仲。俗称“石人”。唐制,乾陵以后,神道两侧列侍臣(石人)10对作为仪仗,以折射宗法秩序观念。桥陵石人,高大雄伟(身高3.67米至4.28米不等),为诸唐陵之冠,且多数保存完好,石人均为直阁将军装束,头戴鹃冠,中饰飞鹰,褒衣博带,足蹬高头履,双手柱剑,面部表情,庄严肃穆,有的凝视远方,有的垂眉沉思,形态各异,不失为艺术珍品。
石狮。在陵前,石狮具有守护陵墓的威力,是封建法权不可触犯的象征,它主要是向人们夸式雄烈,仪卫亡灵,予人以震慑,是人化了的“兽”的形象。按程式,唐陵四门均有石狮一对,桥陵朱雀门外一对石狮,呈蹲踞状,雌雄分明,张目露齿,挺胸昂首,形态各异,镌刻细腻,肌肤丰满,造型雄伟,保存完好,体态硕大,高达2.8米,堪称石刻艺术的珍品;青龙门外石狮蹲座回首(称“回头望”),亦为唐陵石刻所罕见,其他各门石狮也均保存完整。
桥陵建成于唐开元年间,因之其石刻艺术的雄大气势不仅表现在外在形式的高大宏伟,更表现于其内在气度的充实大气。这种气度不是有意的装扮讠夸示,而是一种自然流露。许多优秀作品达到了极端博达深沉的精神内涵与极端简捷单纯的在外在形式的统一。无论从人物的雍容大度,雄狮的威猛狞厉,还是从壮硕的块体上沸涌起伏的动感,流动线形中的气韵节律,都充分显露出充实、富丽、博大、雄浑的盛唐景象。
桥陵东南方向,分布有大量的陪葬墓群,其中包括:肃明刘后、昭成窦后、贤妃王芳媚墓、申王(惠庄太子)李扌为墓(墓址在三合乡邢家村)、岐王李范墓(惠文太子、墓址在桥陵镇梁家巷)、薛王(惠宣太子)李业墓(墓址在三合乡王尧学校东北)、代国公主李华墓(墓址在三合乡双庙村西南)、凉国公主李苑墓(墓址在三合乡井家村北)、息阝国公主墓(墓址在三合乡东贾村东)、金仙公主墓(墓址在今安王乡武家村东)、云麾将军李思训墓(墓址在三合乡后泉刘家村东北)、宁王(让皇帝)李宪惠陵,郑王李筠、嗣宁王李琳墓和蔡国公主墓等。经查新旧唐书,睿宗诸子女,除李隆基外,岐王李范曾参与平太平公主之乱,其余虽名位显赫,却恭谨一生,唐史赞曰:“睿宗有圣子,一受命,一追帝,三赠太子,天与之报福,流无穷盛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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